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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VER》

𝟏. 𝐈𝐍𝐅𝐄𝐂𝐓𝐈𝐎𝐍

{ 表病徵不代表裏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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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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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李長埈在感受到突襲的溫暖後聽見的一句話,眼前的畫面是人群擠在一起一片混亂,方才突然湊上來的女人已被經紀人粗魯地架走,周圍拿著攝影機朝自己與成員們拍照的粉絲們不斷破口大罵喊叫,成員們也驚愕於剛才發生的事而凍在原地,就像李長埈現在這樣,接著他感受到左肩被急迫地按住。

⠀⠀

  「長埈哥!你沒事吧?!」孫永宅滿溢的關切聲傳來,李長埈才總算回神,他愣愣地回應:「……我沒事。」

  「長埈,你去搭另一台車,其他人坐原本的,快點。」另一位經紀人嚴肅且快速的下達指令,孫永宅立刻發出疑問:「為什──」

  「因為可能被感染了!你是忘記最近有疫情嗎!」經紀人打斷孫永宅的問句,在經紀人的催促下,李長埈與孫永宅對望一眼後便各別坐進車內。

⠀⠀

  李長埈坐在後座,靠著窗,還能聽見外面女粉絲們憤怒對那名女人的叫罵與譴責,他垂下眼簾,車駛離了工作地點許久,在這輛沒有任何成員陪伴的車上李長埈感到空虛而焦躁,平常聽的音樂此刻都沒心情聽,低鳴引擎聲透過空氣震動在胸口作祟,他不禁擔心起自己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成員們不知道會怎麼想、公司不曉得會做出什麼決策。

⠀⠀

  他又忍不住想起孫永宅前陣子因為下車時扭傷腳踝的事情,造成了公司與粉絲們的不愉快,這讓李長埈胃部一陣狠狠絞痛,他想到當時孫永宅即使腳上裹著固定器也堅持要上台的模樣,想到對方無法跳舞而沮喪的模樣,想到公司內部譴責粉絲拍攝時太過靠近的話語。接著就在年初回歸前,奉宰鉉還被檢測出病狀,所有成員被強制暫停所有活動,各別關在家裡兩個禮拜,連傳個訊息給粉絲們報平安都沒辦法──這些不愉快又複雜的事情,令李長埈因焦慮而雙手抱頭。因為他從沒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哥……這肯定是很嚴重的事吧?」李長埈無力而怯弱的問著在駕駛座的經紀人,對方則以平板又慍怒的語氣回:「廢話!直接衝上來親偶像這多恐怖?!誰知道她會不會傷害你!現在瘋子真多……明明已經發出公告了還是有講不聽的傢伙,要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公司決定要告她也是意料之內。」



  在醫院檢查一番確認沒問題後,李長埈直到晚上才回到宿舍,他買了飯捲跟牛奶,獨自一人坐在客廳吃著,孫永宅因為聽見開門聲而走出來,看見李長埈安安靜靜的坐在地板上吃東西、連電視都沒開,這反常的畫面把孫永宅給嚇著了。


  「哥、你還好吧?有沒有怎樣?」孫永宅緩步走到對方身邊坐下,他擔憂的望著李長埈,而對方只是嚼著嘴裡的食物,悠悠地說:「沒事啊,所以我現在才在這。」

  「沒得新冠肺炎吧?」

  「沒有。」

  「也沒有受傷?」

  「沒有。」

  「啊……那就好。」孫永宅仰頭用力嘆了一口氣,閉上雙眼後垂下雙肩,就像彈力疲乏的橡皮筋忽然鬆開一樣,「我們都擔心得快死了,沒事就好了……」


  見人如此擔心自己讓李長埈沉下眸子,原本在咀嚼的嘴也漸漸不動了,他沉默了一陣,然後緩慢地問:「……那個女生……後來怎麼樣了?」

  「喔,後來經紀人叫警察抓走了。」孫永宅說:「因為這已經是犯罪了。」

  「嗯……」李長埈輕緩地點頭,接著就再也沒有其他起伏與反應,這讓孫永宅看著憂心如焚,他忍不住伸手輕拍李長埈的右肩:「哥,你真的沒事吧?我是說……你的心情。」

  「……我……」李長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要開玩笑說自己的吻被莫名奪走嗎,又或者說自己真的被嚇到了,擔心於未來要面對的事情讓他很焦慮,又或者是,他認為自己一點事都沒有,但那個女生卻是社會性地毀滅了。這讓他感到很複雜,當然他絕對不喜歡被侵犯,但李長埈也不願意就這樣看著對方被逼得走投無路。

  孫永宅靜靜地望著李長埈不講話也不做反應的模樣,他也跟著垂眸,陪著對方一同安靜,最後李長埈才總算開口,雖然是孫永宅難以理解為何會在這種時候、由對方說出口的話。


  「話說……我還看到她流鼻血了,」李長埈淡淡地說,「她應該先去醫院吧?」


  這讓孫永宅覺得這大他一歲的哥哥對任何人都過於體貼了,令人擔憂之餘,還令人氣憤。



  公司再度發出了警告,直接地禁止粉絲們在門口迎接,距離十公尺以上遠觀則可以,因為這件事情嚴重影響到其他粉絲的情緒,公司也無法將此事壓低,便在隔日爆出新聞前就發出李長埈並無與任何女性私底下來往、那名女性成員們、成員們的家人也都完全不認識的公告。


  雖然像被通緝犯一樣大大地打在告示上、新聞上也都是自己的臉與名字,這讓李長埈比起丟臉更多的是感到害臊,他想大紅大紫,但絕對不是想要這樣的大紅大紫啊。


  甚至網路上還隱隱約約傳著當時那名女性推開人群衝上前去、雙手抓住李長埈雙頰強吻的畫面,粉絲們一派希望這影片就此打住別再流傳、但另一派強烈的希望那不知名的女人遭受該有的法律刑責,而當然有一派不是粉絲的網友,幾乎都在訕笑為何李長埈沒有做出任何反抗行為。


  「……我嚇到了,所以來不及反應。」李長埈在面對成員們的關心時說,他微低著頭,面無表情:「因為太突然了……就像平常一樣,我以為大家都會守秩序。」

  「沒關係,如果是我們其他人應該也都反應不過來。」崔誠允拍拍李長埈的肩安慰,洪周燦也出聲:「對啊,這真的太突然了,不是哥的錯。」

  「哇……不過我們真的紅成這樣了?」崔普閔說,他感到不可思議地望著李長埈:「居然會有這樣的狂熱粉絲,我還以為不可能親眼見到的。」

  「因為長埈哥近一年多了很多粉絲不是嗎?很多女粉絲都很喜歡長埈哥。」孫永宅撐著頭補充,這番話才讓大家理解地點點頭,為了不讓成員們繼續在這片愁雲慘霧中沉默,李長埈清了清喉嚨後打起精神道:「沒事的!我也沒受傷,所以就當做沒發生吧!這樣就好了。」

  「嗯,今後大家多注意一點吧。」李大烈也微笑附和,在成員們散會後走到李長埈面前,他柔聲關心:「你也不用太勉強了,這不是你的問題。」


  真的不是我的問題嗎?如果我能及時保護自己的話?如果我能避開的話?如果我……


  事已至此早已讓他的思考漸漸無力,為何追究於過去如此疲倦,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李長埈垂下眼簾後無聲地朝李大烈點點頭。



  事發第二天後,李長埈與平時一模一樣,在節目上開朗的應對、充滿綜藝感的搞笑,上下班也仍然會對遠距離外的粉絲們笑著揮手,大家都相當有共識地不想將事情再鬧大,畢竟任何鬧劇越過一個點就再也沒有計較的意義,李長埈也不想要大家為此感到尷尬,那會讓他更加難受,像這樣與成員們過著一樣平凡的日常生活,對他來說就是最棒的結果了。


  「哥……你也流太多汗了。」打歌期進行已經過了一個禮拜,看著彩排過後的李長埈立刻變得大汗淋漓的讓孫永宅忍不住擰眉,他扔了條毛巾給對方,李長埈笑著接下後擦了擦下顎與頸項:「上台前喝太多水了,最近總覺得天氣好熱。」

  「熱?只有你覺得吧,今天還下雨來著,冷死了。」孫永宅說著便走到一旁坐下,專注的看著自己彩排的畫面。


  李長埈擦完汗後瞥了眼四週,趁著沒人注意時又灌了半瓶水。他並沒有說謊,他真的覺得這幾天很熱,就連羽絨服都沒辦法穿下去,因為穿著坐在車上沒多久就會讓李長埈覺得皮膚跟骨頭都要熱得融化了,活動身子沒多久就會因為燥熱搞得他忍不住一直喝水,也就導致他流汗的量比過去還多,而他希望沒人會在乎這點,幸運的是到目前為止完全沒人注意到,可能因為成員們都是男生的關係,敏感度並不是那麼強。


  察覺到這些反常的異狀也讓李長埈已經上網搜尋上千次有關得了新冠肺炎會有的症狀,他一天總會巡視自己的狀況好幾次,但除了身體燥熱外並無其他前兆,李長埈忍不住思考是不是因為還在潛伏期的關係所以觀察不出個所以然,但老實說,完全沒有影響到他的工作,這樣就不算什麼大問題。


  直到吹著寒風的某天,因為李長埈只穿著薄薄的T桖上下班而受寒感冒了,他以為身子熱著就不會有感冒的問題,顯然是錯誤的判斷,他的身體並沒有想像中的百毒不侵,當晚,李長埈就發燒了,緊急被經紀人帶去醫院打了一劑退燒針後回家便倒在床上,哪裡都不能去、身體也動不了。


  「就告訴你要穿多一點了。」孫永宅坐在李長埈的床頭旁抱怨,他不滿的伸指戳著對方額上的冰敷袋,李長埈只覺得眼皮很重、但身體的不適令他難以入睡,他看了下孫永宅,接著嘆息了長長一聲。

  「對不起啦……」李長埈的聲音既無力又沙啞,孫永宅咂了咂嘴,「快點睡啦,說不定明天就好起來了,沒事的。」雖然表情不悅中參雜著擔憂,但孫永宅還是體貼地幫李長埈拉好棉被邊緣,李長埈垂眸看著對方的行為沉默,接著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想將口罩拉下來講話,但被眼明手快的孫永宅提前抓住了手腕,孫永宅睜大眼睛:「你要幹嘛?直接說就好了啊!」

  「……我只是覺得……拿下口罩講話比較清楚……」李長埈無辜又無奈的說,但孫永宅抓著他的手腕將之塞回棉被裡頭:「要是你把病毒傳染給我怎麼辦,我才不要感冒。」

  「我很快就會好起來啦!」李長埈不甘心的反駁,這大概是生病後唯一讓他大聲說出口的一句話,孫永宅聞言挑起眉,他接著挑釁:「那還不快點!五秒內好起來我就讓你拿下口罩!五、四、三、二、一!」


  李長埈抬頭乾巴巴地望著孫永宅,原本皺著眉想損對方幾句,但在倒數過後他還是倒回了枕頭上,瞇著浮腫的雙眼,頭髮散亂、十分憔悴:「……你太苛刻了……永宅啊……」

  「因為你得好好休息。」孫永宅垂下眸,他將李長埈凌亂的瀏海撥好,接著就打算起身離開,李長埈想抬手拉住對方但根本沒有力氣,就連喚出的聲線也只有微弱的:「永……」


  可是孫永宅還是聽見並且回頭給予了回應:「怎麼了?」他望著對方等待,而李長埈似乎在猶豫什麼,好似知曉了這位老是逞強的哥哥的心思一樣,孫永宅淺笑道:「我不是說了,有什麼需要都可以直接說嗎?」

  像是被提醒了,李長埈才鼓起勇氣,緩慢地說:「再陪我一下……可以嗎?」


  孫永宅將放在門把上的手拿開,走回李長埈的床邊坐著代替了回答,他雙手趴在枕頭旁邊,距離近得就只有幾公分,讓李長埈忍不住想提醒對方自己是個病人,不是戴著口罩就能保證隔絕所有病毒,但孫永宅已經閉上了雙眼,似乎決定要陪著自己直到入睡。


  李長埈也闔上了眼睛,他將頭靠向孫永宅,就像在互相取暖的麻雀一樣,他們安靜地睡著了。



  或許是退燒針真的非常有效,又或者是孫永宅監督李長埈休息的狀況很有用,隔天李長埈就退燒了,而且精神也變得好了起來,甚至午餐是自己煮來吃的,或許他還是會感冒,但身強體壯這點並不是說說而已。

  「啊……長埈哥,我也要吃。」睡到中午剛起床的孫永宅頂著一頭亂髮晃到廚房,看到李長埈正在準備午餐就想都沒想的嚷叫,黏在人身邊、還難纏地將下巴靠在李長埈的肩上,顯然又忘記他幾個小時前還是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


  李長埈繼續平靜地料理,但孫永宅慵懶的呼吸撲在他的頸項上,透過肌膚滲透進血液裡,在李長埈心裡掀起了巨大的波瀾,李長埈甚至還搞不清是自己變得怕癢還是因為剛康復而變得敏感,體內的燥熱又不受控制地一股腦衝向胃部、胸前和腦子,意識到這樣不行他便趕緊叫孫永宅去洗漱,孫永宅才總算離開他身邊。


  關了火,將菜都裝盤,李長埈雙手撐在廚桌上閉上雙眼,腦子裡全是前一晚孫永宅趴在自己床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那個無需多說就讓自己安心依賴的模樣,那個讓李長埈願意卸下堅強的形象、那個柔軟而如此令人疼惜的對象。為什麼會想到這些,平時他也很喜歡孫永宅的,但為什麼會想到這些?為何腦中不受控地放大了這些平凡無奇卻惹人憐愛的畫面?

  彷彿心裡最脆弱的地方被人以指尖輕撫,令李長埈的心臟一陣激烈絞痛。



  最先察覺到李長埈異常的是孫永宅,在對方發了嚴重的燒過後,他那活潑的哥哥有時候會突然變得寡言,尤其是在跟自己相處的時候常常沉默,這讓孫永宅不禁感到膽戰心驚而小心翼翼,畢竟他已經不想再因為自己的愚蠢行徑惹李長埈不開心了。


  彩排過後,大家都集中在螢幕前看著彩排畫面一面擦汗,孫永宅因為戴著厚重的頸鍊而覺得沾著汗很不舒服,轉頭正好看見李長埈,便喚了對方幫忙把頸鍊打開好讓自己的脖子解放一下,這才有辦法把汗擦乾淨。


  「好了,長埈哥,幫我戴回去。」孫永宅拿著面紙擦乾脖子上的汗水後繼續擦下顎與臉頰,但頸鍊遲遲沒有回到自己身上,孫永宅皺著眉看向後方,發現李長埈雙手拿著頸鍊兩側但沒有任何動作,並且雙眼直直地盯著自己的後頸看,眼神恐怖得像是要發出雷射光將人射穿似的,孫永宅被嚇到結巴:「哥……哥?你怎麼了……?」

  「噢、喔喔,沒事,站好我幫你戴。」李長埈回過神來又用一如往常輕鬆的口氣回應,這讓孫永宅覺得這哥是不是有時候太疲憊了,才會造成這樣短暫發呆的狀況。

  「永宅,晚點我有話想跟你說,可以到宿舍陽台講嗎?」李長埈平靜低語,垂著眸替人扣好頸鍊。

  「可以啊,但你要說什麼?」為什麼感覺這麼拐彎抹角?孫永宅轉頭疑問地看向對方,只見李長埈淡淡一笑:「晚點再說。」



  這又讓孫永宅處在焦慮中一整天,到了晚上,洗好澡後他待在陽台上發呆,李長埈才拉開落地窗走到孫永宅旁邊:「我只是想跟你說,謝謝你最近對我說了那些話……其實很有用。」

  「……哈,我說了什麼嗎?」孫永宅勾唇一笑。

  「讓我不要逞強、有什麼事都可以依靠你的話。」李長埈聳聳肩淺笑:「因為發生了那件事讓你特別關心我,我很謝謝你。」

  「幹嘛特地謝啊,這是應該的啊。」孫永宅咧嘴笑開後伸手拍了下李長埈的肩:「看哥能放鬆一點我也覺得這樣很好,因為你之前實在是太緊繃了,那樣太辛苦了。」


  這些話又讓李長埈感到心臟重重地一顫。


  李長埈視線放在遠處下方空虛的點,他呆然地回應:「是嗎……」只是在隨意應付對方的話,但想不到孫永宅越講越多:「嗯,你之前太拼命想要帶給大家快樂了,但你的幸福也很重要呀。」


  孫永宅轉頭一看,對上李長埈的雙眼,他微笑,一如往常:「我真的希望你能得到幸福,長埈哥,你值得啊。」


  這些話語猶如岩漿在李長埈的胸口蔓延,熾熱地令他差點就要忘記呼吸,已經難以忍受了,對於孫永宅總是將自己放在不同而特殊的位置,對於孫永宅珍視自己的方式,李長埈察覺到自己的指尖在顫抖,為何現在才察覺,明明孫永宅一直都在身邊,而他也同樣將對方視為特別的存在,但孫永宅愛人的方式,多麼──



  多麼……讓人難以抗拒。



  李長埈垂下眼簾,鬆開了顫抖的拳頭不打算繼續忍耐,他淡淡地開口:「你能保證你以後不會討厭我嗎?」

  「這是什麼問題?我為什麼會討厭長埈哥啊。」孫永宅眨了眨眼問。

  「無論我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也沒關係嗎?」李長埈仍然低著頭問。

  「當然要看你會對我做什麼……不要太過分都沒關係啊。」孫永宅被這些問題搞得一頭霧水,察覺到李長埈的異狀,他偏頭望著對方:「長埈哥……你還好吧?」


  李長埈沒有回應對方的關心,在深吸一口氣後抬頭,從剛才開始就積在眼眶裡的淚水不停翻攪,他面對孫永宅:「那,希望你能原諒我。」


  李長埈伸出雙手捧住孫永宅的臉頰,好似諷刺的重蹈覆轍、過去那起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件的行為反射,湊近後在那唇上輕輕一吻,最後分開,孫永宅的雙眼瞪得大大的。

  「這就是你說的過分──長埈哥?!」孫永宅錯愕得想開玩笑,但看見李長埈帶淚而坦然的微笑,還有對方臉上無法忽視的、就這樣淌下嘴唇至下顎的、腥紅的鼻血,隨著李長埈因昏厥而向後倒、孫永宅立刻伸出雙臂抓住了對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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